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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家的米庫不算大,裏面滿滿當當的存放著用麻袋裝著的優質大米。

   這些大米都是張家定期從外鄉運來的,存在庫裏大抵能夠撐到明年。

   黃美英在玉澤演出現在米庫之前已經把所有的大米變成受潮的劣質米,

   除此之外,她還把其它的大米弄成被蟲鼠咬過的樣子。

   等到玉澤演出現,黃美英慵懶的坐在其中一袋大米上説:

「妳的速度還真是慢,我都准備好了呢!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妳了...

   明日他們應該就會發現大米變質,妳呢就扮成收購大米的商人來收米。

   這是給妳的銀票,盡量把價錢壓到最低知道嗎?

   之後把大米都運到後院去,順圭她會處理的。」

  
「美英,只要是妳說的我都會照辦。只是....縱然妳不愛聽,有些話我也必須要說。」

  玉澤演頓了頓,看著黃美英滿不在意的神情:

「先不說妳們都是女子,妳和她之間的距離又何止如此?

  人有人路,妖有妖道,她不過是李家惡人裏唯一幸存的女子,這樣的女子一抓一大把....

  妳又何苦對她癡纏?

  美英,難道妳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幾百年,我和妳幾百年的相處,難道比不上妳和那個女子的幾個月情誼嗎?」
  
  

「幾百年是比不過幾個月,但我就是非她不可。我對其他人沒興趣,唯獨她...我就是願意。」

想起那呆子木讷的模樣,黃美英的嘴角毫無征兆的上揚,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每次想起李順圭的時候,她就會笑起來,笑的那麽柔....

連著那顆心也跟著柔軟起來。
  
「妳的玩心還沒有收斂,只怕過不久妳就會膩了。」

玉澤演緩緩説這話既是對黃美英說的也是對他自己說的,算是一種自我安慰吧。
  
「隨妳怎麽說。玉澤演,妳不要忘了....我雖是狐妖,卻也有狐族的鍾情。」

黃美英說的堅定,並不打算再聽玉澤演啰嗦些什麽。

該交代的已經交代,她也該去瞧瞧那呆子了,畢竟是自己故意氣她在先,也算和先前的事情扯平了。
  
  
  
  

「公子,妳回來啦!」朴孝敏下樓就瞧見李順圭站在櫃台裏心不在焉的打著算盤,

 上面的珠子被她胡亂的撥弄著,卻始終沒見她擡筆往賬簿上記些什麽。

 本來以爲她昨天下午就會回來,結果等了一晚上也不見她的影子,心裏擔心了整晚。

 好在現在看見她平安無事的出現在醉花樓,這顆懸著的心也跟著落下。
  
  

「嗯,本想上樓找妳的,又怕妳沒醒,就先把昨天未算的帳給算下。」

李順圭客套的說,搖了搖手裏的算盤讓那些珠子都保持在同一直線:

「還要多謝孝敏姑娘,要不是妳,我恐怕要在牢獄裏過上幾天呢!」
  
  

「這本就是我該做的,公子....妳身上的傷可是好了?

   那天如果不是妳擋在孝敏的前面,只怕孝敏的清白早就被那惡人奪去了。」
  
  

清白,又是清白!

李順圭很不爭氣的聯想到黃美英今早的那番話,那時候她雖然沒說清白二字,

卻也直指自己要了她的身子,這跟毀了清白並無差別。

只是,按她那副見了誰都要勾引一番的個性,李順圭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著朴孝敏那雙滿含關心的眸子:「已經好了,這臉上的傷也都消腫了。」
  
  

 「公子,孝敏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嗯?孝敏姑娘有什麽話直說就好,不必客氣。」
  
 「公子讓我不必客氣,可在孝敏看來,公子對孝敏卻是極其客氣且疏遠的。」

  朴孝敏抿唇走進櫃台,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握住了她的手: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別對孝敏那般疏遠。

   妳曾答應做孝敏的知己,做孝敏的聽客...難道,這些答應如今都不作數了嗎?」

  
 「孝敏姑娘,我.....」

  李順圭欲言又止,正當她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時候,

   一聲嬌笑傳入兩個人的耳中。

  朴孝敏的臉一紅,立刻松開李順圭的手,對著來人投以尴尬的笑容:「美英妹妹來了。」
  
  

 「孝敏姐姐醒的好早呢!」黃美英唇角半挑,眯著眼睛走進櫃台。

   似乎要對朴孝敏宣告所有權,黃美英乖巧的依偎在李順圭的懷裏,

   余光注意著樸孝敏的表情,撒嬌這説「順圭,人家要親親!」

 

   她說的那麽直白,雙臂甚至殷勤的環住了李順圭的脖頸,讓人一下就明了兩個人是怎樣的關系。
  
 朴孝敏的臉色不好看,這是黃美英用余光,李順圭擡眼就能注意到的。

   她原本紅潤的臉蛋慢慢失了血色,一雙好看的眼睛蒙上了水霧,

   她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李順圭的舉動。

 

   是了,她一定是忘了,李順圭一直都是黃美英在乎的人,而她忘了這層關系,傻瓜似的「飛蛾撲火」。
  
  

  「這....」

   李順圭猶豫著,她不是沒看見朴孝敏那雙蒙上水霧的眸子,

   也不是沒看見黃美英輕咬下唇注視她的目光。

   可她,還從來沒有當著別人面前去做那種事情,太羞人了!

  
  「妳說過什麽都依我的,難道要反悔嗎?

    還是說,妳果然如我所說那般呢?順圭,我要親親,現在馬上!」黃美英硬聲道。
  
 「對不起。」

     李順圭輕聲的說,並不是對黃美英說的,而是對站在她們身後的朴孝敏說的。

     潛意識裏,如果必須要"傷害"一個人,她是絕對不會選擇黃美英的。

     她容忍黃美英的嬌縱,縱容她想要去做的所有。

     而那個原因,是李順圭不願提及的。

     深深的望了眼朴孝敏,李順圭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只見她捏起黃美英的下巴,閉上眼睛使勁的吻了上去,和對方的舌悱恻纏綿。

     這算是,算是對她隨處勾引別人的懲罰。

     只是這個理由,李順圭可是不會承認的。
  
  

    「打擾妳們了,我....我先回房了。」

      朴孝敏的聲音哽咽著,她不願意再看到如此的景象。

      身體有些飄飄然,連著那顆原本充滿期待的心。

      絲絹從手中滑落在地,朴孝敏沒有閑心去理會它,只固執的目視前方,一步步的往二樓走去。
  
  

       確定她離開了大堂,李順圭這才無奈的與對方的唇瓣相分:

    「這下妳可滿意?我和孝敏姑娘並不像妳說的那樣不堪。

       我對她有的只是知己友人之情,真正喜歡她的,是李准兄弟。

       以後,不准再這樣了....妳和玉澤演兩人....」

 

      李順圭欲言又止,想到她今早在房間裏和玉澤演的那番話,立刻皺起眉頭後退幾步:

    「我去溫習了,妳自便。」繼續和那只狼妖逛街吧!
  
  「妳吃醋啦!呀,呆子終于開竅了!知道吃醋了呢!」

      黃美英自然洞悉她心中所想,開心的纏著她跟她從大堂走到後院的房間,

      又從房間的床邊纏到圓凳。

      反正只要有李順圭在的地方,就一定有她黃美英的身影。
  
  

      晚上醉花樓營業,黃美英因爲要登台獻舞暫時把纏著她的事情先擱到一邊。

      而李順圭也因此得了空閑,重新站在櫃台裏整理她的賬目。

      掌聲如雷,金太妍如往常那般在衆人喧嘩時出來壓場,

      簡單的幾句話就讓那些客人們把衣袖裏的銀票往身邊的姑娘手裏塞。
  
  

       仍舊是那般大紅的裙子,黃美英戴著紅色的面紗輕盈的走上舞台。

       而她的身後,抱著古琴的女子卻並非朴孝敏,只是個普通的連面紗都無需遮戴的樂女。

       古琴的聲音響起,黃美英隨著那樂曲輕揚藕臂,視線一如既往的停留在李順圭的身上,

       朝她抛了個媚眼兒後繼續自己的絕代舞姿。
  
  「孝敏姑娘居然沒有登台。」李順圭幾乎以陳述的語氣自言自語,她對朴孝敏是有愧的,

       今日見她淚眼婆娑實在讓人不忍,她本是女兒之身,女扮男裝只爲科舉,卻無意惹得朴孝敏芳心暗許。

 

       這情她還不上,也只有讓能還的人替她還上了。
  
  「李兄弟!」一只大手拍上了李順圭的肩膀,把她嚇了一跳。

       回頭就瞧見李准一臉春光燦爛的站在櫃台外面,咧著嘴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説:

     「昨天咱們還沒喝夠妳就離開,真是不痛快。咦?今日的台子怎麽沒瞧見孝敏姑娘?」

 

      李准擡頭望著台上舞蹈的紅衣,那舞確實足夠蠱惑在場的每個人,

      只是他所關心的卻只有平日裏一身素衣的朴孝敏,除此之外再沒有誰能夠勾起他的心思。
  
  「她....她該是在房間裏吧。許是有些不適沒有登台吧。李兄弟可是找她?」

       李順圭低著頭,看不清她是如何表情。
  
  「原來如此,我今日來是想約妳....還有孝敏姑娘一塊出遊的。

        嘿嘿,妳也知道我和孝敏姑娘沒有太多接觸,如今有李兄弟妳,

        我就有機會多見見她和她說話了是不是?

        李兄弟,妳昨天可是答應幫我的,就請多費費心,

        在孝敏姑娘面前美言幾句,也讓她對我有些好感不是?」

 

        李准撓撓後腦勺,臉上又開始出現先前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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