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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圭,順圭....救我,快來救我!」

 黃美英虛弱的聲音傳入李順圭的耳中,把她嚇了一跳,慌忙的起身尋找聲音的源頭,

 李順圭放下手裏的釣具,手足無措的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美英,妳在哪裏?」
  
 「順圭,救我...小樹林,快來救我。」

 黃美英的聲音再次傳入李順圭的耳中,聽見小樹林,她立刻明白黃美英身在何處。

 顧不得其它,李順圭匆忙跑到馬車那裏,把馬車趕到離李准不遠的地方喊道:

  「李准兄弟,我有急事借妳馬車一用!就請妳和孝敏姑娘自行保重!」
  
 

 「什麽!」李准擡手想要招她回來,誰知道李順圭一刻也不願多留,駕著馬車直奔樹林方向。

 

  她走了,朴孝敏的心再次沉了下來。急事?只怕她所謂的急事離不開美英妹妹吧。
  
  

  駕車駛往樹林,李順圭一路都在注意著周遭的風景,生怕錯過黃美英所在的地方。

  尋不到她的蹤影,李順圭的心就像懸在半空的大石忐忑不安。

  此刻的她甯願黃美英是在開玩笑逗她玩都不想她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

  心從來沒有這麽亂過,有那麽一瞬,她甚至感覺渾身無力,差點就要倒在馬車上面。

 

 「她是妖,一定不會那麽容易出事的!」

 李順圭在心裏反複的安慰自己,直到前方的地面出現一抹參雜著血色的潔白,李順圭當即勒馬讓它停下,

 直奔地上那一團無法動彈的白色。
  
  

 「美英?妳是美英嗎?」

 李順圭蹲下來抱住那一團流著血的白狐,傷口處不知爲何附有一張黃色的道符。

 抱著她,李順圭的雙腿又開始發軟,很不爭氣的緊張起來,

 
  
 「呆子,別擔心...先替我把那道符揭下。」

 白狐無力的開口,傳入李順圭耳中的確是黃美英的聲音。

 

 「真的是妳!」

 李順圭驚呼一聲,趕忙聽她的話把那道黃符揭下。道

 符一揭,立刻有黃光離開白狐的身體,流出體外的血也立刻止住。

 只是余下的符力還在,黃美英沒辦法立刻動彈,無奈之下她只能半睜著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對李順圭説:

「呆子,送我回醉花樓姥姥那裏,此地不宜久留。」
  
  

「我這就抱妳回去,這就抱妳回去找姥姥。」

 李順圭單手抱著她起身,駕著馬車直奔回醉花樓。

 她慌了,從看見黃美英現出狐形的那一刻就已經慌了。

 馬鞭不斷的揚起,李順圭恨不得立刻駕車回到醉花樓,此刻的她真的恨自己是個凡人,

 沒辦法像黃美英那般瞬間出現在想去的地方。
  
  

  馬匹在長鞭的鞭打下加快了速度,適時的停在了醉花樓的後院門口。

  跳下馬車,李順圭一改往日的彬彬有禮,直接抱著懷裏的白狐踹門而入。

  她匆匆的跑上二樓,因爲不知道金太妍的房間而發了瘋似的一腳接著一腳的踹門。

  好多姑娘都因爲她的魯莽而發出不滿的罵聲,可她不在乎,還是我行我素的踹門,直到踹進了金太妍的房間。

 

  這才軟著腳跟長長的松了口氣:「救救她,救救她!」
  
「妳被人踩著尾巴了?我這醉花樓的房門可要被妳踹殘了。」

  相比李順圭的滿心焦急,金太妍簡直淡定的可以

  她只是隨意的瞥了眼被抱在懷裏的白狐,把手裏的瓜子往桌子上一放,不知從哪裏弄出一顆丹藥,

  塞進白狐的嘴裏:

「都告訴妳別亂跑,上次是教育,這次是教訓,下次妳再不聽話,就等著自生自滅吧。」
  
  

 「姥姥,人家只是跟呆子出去遊外,是那臭道士招惹我在先。

    姥姥道行高深,幹嘛還要眼瞧著人家被那臭道士欺負!

    姥姥,人家被他欺負的那麽慘,妳可要爲人家負責呀!」

 白狐吃了丹藥之後如同獲得新生,就連原本幹在皮毛上的血迹也消失不見。

 她舒服的在李順圭的懷裏動了動,聲音明明中氣十足,卻要假裝痛苦的對李順圭説着:

 「呆子,人家被臭道士打傷,外傷雖好,內傷卻一時半會兒無法愈合。呆子...人家好痛苦。」
  
  

  噗。金太妍聽完黃美英的那番話後慶幸沒有瓜子在嘴裏磕著,否則不吐她一臉才怪。

  說什麽「外傷雖好,內傷卻一時半會兒無法愈合」,還說什麽「人家好痛苦」。

  金太妍簡直已經到了無力吐槽的境界,真當自己是俠女是吧?

  妖精哪裏來的內傷外傷,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姥姥,求妳救救美英。她說她很痛苦,姥姥如此神通廣大,一定有靈丹妙藥。求姥姥救救她,免去她的疼痛之苦!」

  李順圭一聽黃美英說痛苦,心裏也跟著莫名的揪緊。

  若是換了平常,她哪裏還會像現在這樣無法淡定,就連在提督府面對提督大人,她都從容依舊。
  
  

「妳對這丫頭好點她也就不會再內傷不愈了。」

  金太妍看著李順圭皺緊眉頭的急切模樣,沒有由來的心頭輕顫,片刻之後也就恢複平靜:

「抱她回屋去吧,我看我也該找玄清道人聊聊天。他門下弟子對我的孫女這般窮追不舍,也不管管。」

 金太妍隨手抓起一小把瓜子走出房外,對幾個下人吩咐些什麽。
  
  

  雖然不明白金太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李順圭還是抱著白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把白狐輕放到錦被上,生怕觸及她的傷口,使得還未愈合的內傷更加嚴重。

  撫摸著白狐柔軟的皮毛,李順圭沒有由來的生出困意,脫了靴襪躺在床邊,對上白狐那雙黑黑的眼睛,關切的説:

 「可是覺得好些了嗎?我聽先生說過,內傷最難愈合,要好生靜養才是。」
  
  

「呆子,今天妳對我好像特別溫柔呢。剛才我受傷的時候,妳好像....格外慌張,爲什麽呢?」

  白狐尖尖的鼻子蹭著李順圭的鼻尖,如果現在她化身成人的話,那表情一定格外的玩味且富有深意。

  白癡都明白李順圭爲什麽見到黃美英受傷會焦急無措,可她就是想聽李順圭親口說出來,

  那樣的話,得到的幸福度也會格外高呢!
  
  

 「哪有,哪有什麽特別溫柔,又哪裏來的格外慌張之說!妳,妳多想了。」

  李順圭的眼神閃爍不定,即使現在面對的是白狐,她還是緊張不已,生怕流露出自己的心思。
  
  

 「妳不說實話!哎呀!我的心口,好難受好難受!妳也知道我內傷未愈,卻在這個時候刺激我!

    姥姥都讓妳好好待我,妳偏偏....哎呀!」

  白狐在錦被上連續打了好幾個滾,在李順圭又開始不知所措時白光一閃,瞬間化身成人。

  只見她不著一物的跪坐在床上,烏黑的長發垂落著搭在胸前,眉眼之間盡是笑意。

  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如果不是前世修來的萬福,縱是踏遍人世間也難找尋。
  
  

  「妳妳妳妳,妳怎麽....衣服....衣服....」

  似是無意識的,李順圭看著那完美的胴體咕噜咽下唾沫。

  壓制著心裏騰升的強烈欲望,李順圭緊閉著眼睛把頭轉向另一邊,慌忙取來黃美英穿過的那套中衣,

  又閉著眼睛披在她的身上:「穿上,快點穿上,別,別著涼了。」
  
  

 「不要,妳不老實回答,我就這様!反正著涼了,內傷更重!」

  黃美英抓住李順圭的雙手,突來的細膩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趕緊抽回自己的手,始終閉著眼睛:

 「妳別這樣,先把衣服穿好,妳如果著涼了,我就更加心疼了。」
  
  

 「妳心疼?妳爲什麼心疼?不把話說清楚,我才不要聽妳的!」
  
 「那是因爲我擔心妳!我怕妳出事!我心中有妳!見妳出事哪裏還顧得上其他!

    只希望妳能平安無事,除此之外再無他想!我慌亂,我無措!

    都因爲我心中有妳!有妳就是!」

 

   李順圭幾乎是吼出這番話的,她的胸部因爲大聲叫喊而劇烈起伏。

   好容易把心裏話叫了出來,李順圭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緩緩的睜開眼睛,正對上黃美英那雙滿含笑意的眼睛。
  
 中衣不知何時已經穿戴在身,黃美英捧起李順圭的臉湊近她笑著説:

  「心中有我是神馬意思?是喜歡我?或者是愛我?對不對?」
  
  

   搖了搖頭,李順圭即使能把剛才的話喊出來都沒有勇氣說出愛亦或是喜歡這等毫無矜持可言的詞。

   這是她最後的底線,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觸碰的。

   愛或者喜歡,就算她的心裏有這幾個詞,都不可以輕易的脫口而出。

   一旦說了,就代表了一種責任,一種千軍萬馬都無法阻擋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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